回不去的星河湾

元熙财税 发布于2020-06-15 18:30 阅读数 14448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未来可栖”(ID:hifuturecity),作者:许千慧,找邦企头条经授权发布。

文/许千慧

编辑/小屋

上周末,沈阳星河湾三期打出宣传语:

「那个无可超越的星河湾又来了」

但近几年入行的地产人,已经对「星河湾」这个名字陌生了。

豪宅神话

曾经,广州人说起星河湾,就像杭州人提到绿城一样。

星河湾的前身是宏宇集团,1995年诞生于广州番禺,它开发的第一个项目是广州宏宇广场,这是星河湾正式进入房地产行业的标志。

2001年,第一个星河湾亮相广州,凭借奢华、细节、新产品,在一个月间吸引了18万人来到售楼处,其中有想要买房的人,还有学习参观的同行。

广州星河湾项目的成功,也标志着公司开启高端战略路线。

当时业界流传着一个「黄董三宝」的小典故。据说,星河湾董事长黄文仔的后备箱常年放着锤子、卷尺、手电三件东西,“看到不合格的地方就砸掉”——这个故事几乎是「豪宅教父」宋卫平抠细节的翻版,让以「星河湾」命名的项目成为高品质豪宅的代名词。

黄文仔也因此被称为「豪宅专家」,业内口碑仅次于宋卫平。

在广州获得成功之后,2002年星河湾北上“进京赶考”,在北京东四环外的朝青版块拿下一宗住宅用地,并把项目命名为「北京星河湾」。

当时的东四环还是豪宅荒漠,星河湾的入驻比大悦城还要早了数年,星河湾项目附近只有一些回迁房和刚需盘。

但在2005年7月,顶着调控政策开盘后,北京星河湾在4个月中卖出11亿元,销量排名为当年北京全市的第二名,随后北京星河湾连续五年都是北京豪宅市场的销冠——并且卖出了朝青片区的最高溢价。

在北京成功之后,星河湾又进军下一个一线城市:上海。2009年,「上海星河湾」开盘,在楼市整体回暖的氛围烘托之下,星河湾以每平方米5万元的惊人价格开创了“6小时售出40亿元”的纪录,并轰动全国。

至此,星河湾已经成为一个豪宅现象,星河湾集团成为一个全国性房地产企业。

随后几年,星河湾快速向新一线城市和核心二线城市布局,在太原、沈阳、成都、青岛等多个城市落地开花,还收购了和记黄埔拥有的海怡半岛花园,要打造广州顶级富豪家园“长岛”。

2010年,星河湾地产业务的销售额就已经达到了135亿元,进入行业前20强。

但这也成为星河湾最风光的时刻。

2010年冲进最猛的时候,星河湾在北京以北「遍地黄金」的城市鄂尔多斯拿下一个72万平米的项目,它也成为星河湾在全国最大的项目。

据说,黄文仔对煤都充满信心,给鄂尔多斯项目定下了百亿销售目标。

到人均GDP最高、最愿意拿钱买房的人老家开发房地产,逻辑并没有错。但是,2011年鄂尔多斯开始清查民间混乱的借贷资金链,煤炭价格也开始下跌——钱,一夜之间没有了。

鄂尔多斯项目,一期1900多套房源,认购率甚至没有达到十分之一。

之后的「抢救行动」,让星河湾鄂尔多斯项目背上了涉嫌违法占地、无证开工、占用保障房供地指标、违规批建高尔夫球场……等罪名,最终烂尾了。

星河湾也因此成为又一个被单个项目打断骨头的房企。 

陷入质量门

2012年,星河湾掉出了房地产行业50强。

截至2019年底,星河湾剩余可售的项目只有不足120万平方米,其中18.87%的可售面积位于一线城市,60%左右位于二线城市,剩余的超过20%可售面积都属于汕尾星河湾,总货值也只有数百亿,相当于头部房企一个月的销售额。

时移世易,星河湾也不再能承担起一线城市动辄几十、上百亿的土地资本需求,渐渐淡出了多数人的视线。

但在二线城市,星河湾也开始碰上麻烦。

太原星河湾深陷「精装门」,据说精装上大大小小的问题有41处之多,一度酿成业主集体抗议、打砸办公室的恶性风波。最终星河湾不仅公开致信业主道歉,还出动集团最高管理层出面协商业主的补偿问题。

随后几年,星河湾在太原、青岛等地的项目不断闹出质量风波。比如上海星河湾被曝出用的黑檀木不是实木而是贴皮,室内门窗采用意大利原装进口品牌ALUK,只是用的配件。

直到现在,太原星河湾的业主还在为了变相出售车位而在楼上挂满抗议横幅,青岛星河湾的业主还在等着许诺好的学校、商超兑现。

在豪宅界,已经没有人再说要「学习星河湾」了。

押宝旧改

作为星河湾集团的核心地产业务平台,海怡地产公布的年度债券报告中显示:

2019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净额为 -25.88亿元,相比去年47.97亿元同比下降153.95%。

对此,海怡地产在报告中解释,“因报告期内的购地保证金支出金额和合作旧改项目的支出金额较大”。

牺牲现金流、押宝旧改,成为星河湾活下去的核心手术。

2019年1月,星河湾花了16.8亿元在山西临汾拿下大片土地,总建面166.71万平方米,折合楼面地价为1007.28元/平方米。

2019年6月,由星河湾操盘的广州萝峰村旧改项目开始动迁。这个旧改项目范围内总用地面积79.44公顷,建筑面积236.53万平方米,改造成本需62.77亿元。

但此时旧改的成本,开始让星河湾走上了高杠杆之路。

截至2019年底,海怡地产总负债较上年同期增长16.17%至340.2亿元,有息借款总额 91.24 亿元,较上年同期上涨9.95%。此前发行的16海怡01、18海怡01、18海怡02等多笔公司债券补充融资也基本都用于偿还债务。

2020年,星河湾的年度业绩预期只有90亿元,星河湾需要大量的资金腾挪才能保障现金流安全。

在今年年初的一场行业论坛上,有人当着黄文仔的面对星河湾发展模式提出质疑。

黄文仔的回答说,“星河湾不属于任何方阵,从成立到现在,星河湾坚持走自己的路,不盲目跟风高周转,不随大流去做商业地产、文旅地产,一直坚持高品质发展之路。”

但那个遍地黄金、可以捡钱的年代过去了。

而与其同一时代走出的豪宅房企中,龙湖衍生出了各条产品线,成功走上了全国化复制之路;绿城经历易主、重组才能挥资百亿高调回归;山水文园折戟文旅之后,选择卖身融创;合生创展等了10年、花了180亿也才求得一个分钟寺的机会。

从此开始,豪宅开发圈,也成为了有钱企业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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