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剧吗?电影导演跨界的那种

联升财务 发布于2020-08-06 08:10 阅读数 536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电影情报处”(ID:dianyingqingbaochu),作者:马丁

许宏宇的《穿越火线》正在热播,剧版《繁花》官宣了王家卫的总导演和监制身份,前不久刚刚公布的《白色月光》,其导演则是凭借《我心雀跃》在业内小有名气的刘紫微,接下来等待播出的还有杨亚洲的《半生缘》、李少红的《大宋宫词》——早已在行业存在多年的电影导演拍剧风潮在当下又迎来一个小高潮。

与此同时,深受疫情影响,在电影行业经历了过去大半年的残酷挑战后,传统电影公司开始更积极地探索剧集等其它不同领域内容的开发和布局,多线并举尝试更多业务可能。

实际上,不管是电影还是剧集,虽然都是影像内容的范畴,却是截然不同的形态。面对大银幕和小荧屏两种不同媒介的转化,创作者在打造思路和节奏上也要相应地做出调整。而与过去行业潜存的创作鄙视链相对的是,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电影质感”夸赞一部剧集的高质量,不同形式之间的内容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

转型拍剧自成潮流,港台导演独树一帜

实际上,电影导演拍剧的现象一直存在于行业之中。

第五代导演里,陈凯歌早在1984年就拍了一部电视剧《强行起飞》,但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刚刚拍完《黄土地》的新人,电视剧本身也没有收获太大反响。到1996年,李少红执导了《雷雨》,引起大家关注,她也因此被称为是国内最早转型拍电视剧的电影导演之一。《大明宫词》《橘子红了》等一系列高口碑剧作的出现又将她推向一个高潮。迈入新世纪,陈凯歌再次试水,执导了《吕布与貂蝉》,杨亚洲也拍摄了《爱情滋味》《空镜子》等作品,吴子牛则借《热血忠魂之独行侍卫》《天下粮仓》踏入剧集领域。

到第六代导演,或许是对电影创作怀有更大情怀,转型拍剧的导演并不是很多。典型的像管虎。北电毕业后,刚刚凭借《头发乱了》《浪漫街头》被贴上文艺片导演标签的他转而投向电视剧领域,执导了《黑洞》《冬至》《生存之民工》等一系列作品。后来,张元也加入行列,在2003年尝试拍了一部《黑眼睛》,这也是他唯一的一部电视剧作品。

同一时期,内地先后与香港、台湾签订协议,规定香港电影、台湾电影不受配额限制在内地发行,合拍片享受国产片待遇。在此机遇下,叶伟民、李力持、陈正道等港台电影人纷纷北上,寻求更广阔的发展市场和空间。拍电影自然是首要选择,但与此同时,内地剧集市场也为他们提供了另一番可供施展的天地。如今,他们也是电影导演拍剧行列的主力代表。

比如,正在热播的《穿越火线》就是许宏宇的首部剧集作品。上半年另一部小爆款剧《传闻中的陈芊芊》则是查传谊的代表作。李力持、游达志、叶伟民在2018年先后推出《火力少年王之悠风三少年》《三国机密之潜龙在渊》《原生之罪》三部剧集。台湾戏剧大师赖声川,以及凭借《催眠大师》《记忆大师》等逐渐在内地打开市场的台湾导演陈正道,也在这一年为观众带来《王子富愁记》和《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两部作品。

内地创作者层面,管虎一直不忘剧集领域的探索,执导了《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外滩钟声》《我们最美好的十年》等作品;年过花甲的吴子牛和陈国星也在近几年推出了《希望的大地》《可爱的中国》《我的亲爹和后爸》等颇具主旋律和“合家欢”气质的剧集。

而接下来,王家卫担任总导演和监制的《繁花》、李少红的《大宋宫词》、杨亚洲的《半生缘》,刘紫微的《白色月光》等等都是马上要跟观众见面的剧集新作。

回顾这番发展历程,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网剧市场的崛起,电影导演拍剧的主阵地也由原来的电视剧转移到了网剧身上。表格中盘点的近三年播出剧集中,大部分便都是网剧。从内容风格上看,电影导演的入局也让剧集逐渐呈现出了另一番面貌,正如前文提到的,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会用“电影质感”来夸赞一部剧集的高质量。

创作者之外,“电影公司”的剧集布局

不只是创作者,很多影视公司同样注重剧集业务的开发和布局。特别是在今年疫情之后,电影行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挑战,互联网成为观众娱乐主阵地,这也促使很多公司更积极主动地思考和探索剧集等不同领域内容的发展方向。

首先,华谊、万达、光线等传统电影公司一直以来就将剧集作为公司发展的重要部分。今年上半年播出的《古董局中局2》背后就有着华谊兄弟的入局,《龙岭迷窟》《幸福触手可及》则有着万达的参与。

光线在今年发布的剧集片单中,也官宣了《山河枕》《春日宴》《麒麟》等14个不同题材的项目。其中,片单还涵盖着彩条屋继动画电影后,宣布推出的漫改真人剧《怪医黑杰克》和《大理寺日志》;紧随其后的耳东影业也一口气公布了《烈火战马》《恋上喵星人》《人民的正义》等10个剧集项目;恒业在5月份公布的项目片单中则出现了《乡村神探》《迷途》《幸福的花儿正在开放》《三十六载云和月》4个剧集项目。

其次,很多互联网影业更是在一开始就有着全领域内容的布局。比如打造出《庆余年》《将夜》《奔腾年代》等作品的腾讯影业,未来《庆余年》续集,以及待播的《赘婿》《我们的西南联大》等作品也都由它们打造;《无证之罪》《破冰行动》《我在未来等你》等爆款剧集则出自爱奇艺之手;今年上线播出的《重生》《猎狐》背后则有着阿里影业的身影。

而在跟随个人发展脚步以及整个市场变革的发展背景下,创作者公司也会进行剧集相关业务的布局。比如管虎与妻子梁静创办的七印象便是管虎多部导演作品的幕后操盘手。与此同时,公司还参与了《怒晴湘西》《龙岭迷窟》《古董局中局2》等多部作品,而后续“鬼吹灯”和“古董局中局”两个系列的多部作品,包括今年4月刚刚杀青的《虫图腾》等等还都会由七印象打造;

邓超和俞白眉创建的橙子映像自2017年以来,也先后投资创作了《复合大师》《陪读妈妈》等剧集,今年上线的“老板娘”新作《安家》以及《传闻中的陈芊芊》背后也有橙子映像的身影;凭借《北京爱情故事》《唐人街探案》等作品成功打入电影市场的陈思诚,在成立自己的公司骋亚影视后,还参与了《远大前程》、网剧版《唐人街探案》等剧集的创作。

整体来看,在当下市场环境里,越来越多的公司开始全产业内容的开发,而非聚焦垂直在单一领域。除了拓展业务线、增大营收外,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公司规避风险,如遇像这次的疫情危机,不至于太过被动。而以上提到的各公司都是在电影领域有过一番成就的佼佼者,他们对剧集项目的布局其实也更体现着对这一领域的重视和野心。

为什么大家都要去拍剧?

过去,电影人如果去做剧很容易被理解为是“下行”。

管虎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当年电影不是特别景气的时候,电视剧发展势头很好,我去拍了电视剧,但在当时,拍电影的去拍电视剧是被人瞧不起的。后来,电影好了以后,我回来做电视电影,结果又被电视界瞧不起。再后来,我做电影的时候又突然发现了一种叫网剧的东西。我是一个性格多变的人,如果我喜欢做这个事情,就会觉得挺有意思的。”

解读千面。在创作者眼里,转型拍剧其实也各有各的思考。

《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剧照

因《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在网剧市场打开知名度的陈正道就曾提到,相比拍电影“赌观众喜不喜欢这100多分钟”,“剧有一种自由生长的魅力”。因而,拍戏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练习,他很想知道观众在想什么。“电影当然是我最大的梦想,我年纪比较小,网络时代刚刚来临,我觉得我还有时间。最近我发现,所有我崇拜的导演都有了美剧作品,跟他们的电影都不太一样,更长更细致地讲一个故事。我也希望跟网络世界产生沟通。”

在剧集市场逐步扩大的环境下,逐渐乐观的收益回收有时也会吸引创作者入局。管虎就曾将做电影和做剧比喻为是做事儿和干活:“当一个人穷得不行的时候,肯定需要挣钱,但当解决了物质追求,要的就是精神追求了。目前对我来讲,就不需要干活挣钱了,只有一个选择,全是从乐趣出发。”伍迪·艾伦在自编自导自演的首部“触剧”作品《六场危事》里,同样夹带私货地调侃——“和书相比,电视剧就是让人觉得低人一等。没错,但是电视剧赚钱啊!”难说,这句台词没有现实世界的映射。

《六场危事》剧照

而从整体的市场环境来看,相比剧集,电影的创作门槛其实相对较高,观影受众范围有限,回收风险大。相应的,面向B端市场的剧集则为创作者带来了更多的机会,尤其是在网剧市场的崛起后。

从公司层面出发,剧集也是回收周期较短且稳定的一类。在历经这番疫情之后,多方向内容的开发和布局或许会成为很多“电影公司”的选择。在今年上影节举办的开幕论坛上,中影副董事长、总经理,华夏电影董事长傅若清便提到,中影、华夏几乎完全依赖电影生存,在电视剧、网剧等方面的工作开展是很少的,疫情期间也让大家思考了未来的发展道路。

监制多部网剧作品,成功乘上这股东风的电影大佬韩三平在接受采访时便曾表示:“我曾经对很多电影人说过,网剧对中国影视行业从业者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视频网站是高新技术的传播媒体,可以迅速将内容产业传递给每一个人,这是不可阻挡的。但电影还不行,电影上映后需要买票去电影院看,所以网剧的传播力远远高于电影。”

韩三平监制《隐秘的角落》

实际上,优秀电影人在进入剧集领域后,不管是在剧本内容还是拍摄、后期过程中都会更加考究。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利用知名电影导演的人气为剧集背书的挂名现象。

行业发展到现在,内容界限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有电影导演转型拍剧,也有不少剧集导演扎根到电影领域。优秀创作者的“跨界”,可以给自我创作生涯带来新的体验,让观众看到不同形式的新作品,甚至能提升整个领域的创作水准,挖掘更大市场空间。毕竟,好内容,从来没有鄙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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